亞夢早早就睡了,連晚餐都沒吃。
睡在和彌耶的床上,特別的香沈。
也因早睡,隔天清晨就醒來,到附近的公園走走。
樓下那家熟悉的早餐店,飄著記憶中深刻的油條味。
好久沒來了呢!亞夢微笑的想,決定去買幾個饅頭當早餐。
「老闆,紫饅頭一個,夾蛋。」
「好的。」老闆娘擡眼看了一下亞夢,和藹的笑著:「是亞夢啊?好久沒來了呢。」
「嗯,對啊。」亞夢挑了門邊的座位坐下,打量著這間早餐店的裝潢。
一樣沒變。
老闆娘熟練的煎蛋,還不忘和亞夢聊幾句:「你不是愛喝我們的豆漿?要喝嗎?阿姨請你。」
「這……好吧,謝謝。」
老闆娘不以為意的笑笑,又吩咐小妹多乘一碗豆漿給亞夢,順便把饅頭拿給她。
咀嚼著饅頭,沒有人與她交談了。亞夢覺得很空虛。
如果幾斗在這,一定又會嫌東嫌西的吧?
一定會喊豆漿沒咖啡好喝吧?
一定會喊煎蛋沒蛋捲好吃吧?
一定會這樣、一定會那樣
……
從什麼時候,她就對他這樣了解了?
她不知道。
眼眶不爭氣的紅了,亞夢低下頭,不敢給其他人發現異狀。
「哼,你果然在這。」
熟悉的聲音響起,亞夢猛然回頭,卻不是她期盼的人。
是歌唄。
她難得沒穿旗袍,穿著黑色細肩洋裝、大波浪捲髮隨意綁成馬尾,人就如同手上的LV包包一樣醒目。
歌唄掠過所有目光,逕自坐在亞夢面前說:「除了會回你妹妹家以外,我看你也不知道能去哪吧?」
「嗯……」的確不行。
歌唄望了亞夢一下,然後又垂下眼瞼玩弄著包包說:「我隨便說說,你隨意聽聽;幾斗他啊,墮落了。」
亞夢聽見了那名字,忍不住抓緊了湯匙,故作鎮定的說:「幹那行的,早已墮落了,不是嗎?」
歌唄似乎很不滿她的說法,卻忍了下來說:「我說的墮落,是……他發瘋似的去嫖……嫖……」那種名詞,她高傲的嘴說不出。
亞夢愣了愣,替她接話:「嫖妓?」
「嗯。」歌唄點點頭,「對象都是跟你相似的人。」
「我?」亞夢更不解了,「那你呢?」
「我啊?老早就沒跟他做過了。」歌唄攏攏頭髮,看見許多保守婦女正在瞪她,她不以為杵的拉高聲音:「幹嘛!你們以為自己有本錢跟我一樣、選擇男人啊?」
「歌唄!」亞夢趕緊替她道歉,然後壓低聲音說:「怎麼可以這樣說?」
「抱歉,」歌唄不自在的別過臉,「我不喜歡被人家用……那種看輕人的目光看我。」
亞夢嘆了口氣,到櫃檯付了帳,走回歌唄身邊,問出了在腹中揣摩已久的話。「別讓幾斗找到我!」
「你以為,是他派我來勸你的?」歌唄冷笑了一下:「我才沒那麼閒。」
「哦……」不知為何,心底有些失落。
歌唄拉起包包,站起來說:「我要走了,在這之前,我有個事情要告訴你。」
「什麼?」
「別以為眼前所見都是真實,」歌唄說的神秘:「鏡子,就是個例子。」
說完,不讓亞夢發問,她揚長而去。
亞夢楞在那。
這句話……好像偑彥也說過?
要她注意璃茉……為什麼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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麗春把璃茉帶回房間,然後掀開被子。
「璃茉,幾斗奪走的,是你的第一次嗎?」
「當然啊。」璃茉的臉上飄上粉紅,看起來如同蘋果般可愛。
「哦?那落紅在哪?」
「落紅?」璃茉其實懂得中文不多,所以她愣愣的問:「什麼意思?」
「女孩子初夜都會流血,因為處女膜的關係。」麗春說的很流利,完全沒有不好意思的感覺,龍仔可就臉紅的像關公了。
璃茉別過臉說:「不知道。」
「沒有落紅,只有兩種可能;一、你已經不是處女了,二……」麗春一步一步往璃茉逼近,直到將她困在角落,讓她無措的抓緊衣
。
「……就是幾斗根本和你沒怎樣。」
「胡說!」璃茉大叫:「有沒有、我最清楚了!再說,有的人不是天生就沒有膜了嗎?或許我就是那個人。」大動作的反駁,卻顯得更欲蓋彌彰。
麗春笑了一下,「是沒錯,但多多少少都會有,不可能全部沒有。」
璃茉想反駁些什麼,卻找不到話,只能恨恨的跺腳。
一旁的龍仔終於開口了:「老婆……幹嘛說那麼多啊……我一個大男人的……直接帶去婦產科不就得了?」
聞言,璃茉臉色慘白。
「哦,的確是個方法,」麗春詭異的微笑著:「我也順便去照照超音波吧。」
「好,那明天就去。」
璃茉慌亂的看著龍仔,心想這回逃不掉了--
「老闆,有客人對房間有問題。」忽然,某個打工少年奔近來說,龍仔跟麗春互看一眼,跟著少年一起走了。
璃茉見了,冷笑了一下。
神啊,連您都在幫我呀?
她哪敢在待下去,抓起車鑰匙、只想逃脫這裡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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