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1年1月29日 星期六

我的惡魔老公 ch15

東閣內,歌唄正替他包紮。
看著近在咫尺、垂下眼瞼的她,幾斗看癡了。
「歌唄。」他低喚。
「嗯?」
「我喜歡你。」
這個告白,歌唄只有頓了幾秒而已,之後又淡淡的說:「我知道。」
「你打算怎麼報答我的感情?」他淡笑問。
歌唄依然自在的替他上要,「沒打算。」
幾斗露出失望的神情,握住她替自己纏上紗布的手說:「你嫌我不夠真心?我喜歡你、真的真的!」
「幾斗,」歌唄淡漠的抽回手,「我不是嫌你不夠真心...而是,你真正喜歡的,不是我。」
「歌唄?」
「我國中的時候,就在黑道遊走了,」歌唄忽然說起過往:「那時,我曾喜歡一個班上的資優生,我好喜歡他!可是...」
她眼神黯淡了幾分說:「他是老師眼中的好學生、我是個壞學生,我們怎可以在一起呢?他也會排斥吧!那時候的我,這樣的想著,就這樣過了三年...三年後,我知道他有交往對象了,對象還是個小太妹呢!」歌唄苦笑了一下:「你知道那時候的我有多後悔嗎?他都接受太妹了、那我又何嘗不被接收?如果當初我去告白,或許在他身邊的人就是我了!」
幾斗不說話,因為他大概知道她要傳達的意思。
歌唄拍拍他沒受傷的肩膀,說:「幾斗,相信我,喜歡就去追,別管那些世俗之類的眼光!否則當你後悔莫及時,那個痛...」
「啊!」
歌唄忽然用力拍了一下他受傷的肩膀,漠視他痛苦哀嚎的模樣、繼續說:「可比這還來的厲害!」
說完,她收拾著床上藥品、站起身、轉頭微笑著:「就當你被我甩了吧,好好善待亞夢。」
聽見這名字,他下意識的說:「別提起她。」
這舉動似乎在她意料之內。
「你果然在逃避她。」歌唄嘆氣:「別逃了,否則,之後你會後悔哦!」
說完,她走出房間,讓他好好想想。
踏出東閣,她看見了亞夢。
「亞夢?」
「啊、你好,歌唄...」
亞夢似乎來很久了,因為她全身都是汗。
正中午的,為什麼站在外面不進來呢?歌唄想。
「來看幾斗?」
亞夢紅著臉點頭。
歌唄擰眉:「那就進去啊。」
「不行啦,我...我是西閣的。」他說過,沒他允許,不準踏入東閣。
歌唄聽了,露出好柔好柔的微笑說:「去吧,他現在滿需要你的。」
「需、需要我?」
「去吧。」歌唄不多做解釋,逕自繞過亞夢,走出了東閣大門。
亞夢也不再猶豫,走入東閣。
歌唄踏出大門幾步後,朗聲的說:「別躲了,我知道是你帶她來的!」
「嘿嘿!」樹叢後,站起一個嘻皮笑臉的男人,是空海。
他跨過樹叢邊說:「幾斗還好吧?」
「嗯,亞夢的妹妹呢?」
空海聽見彌耶,眉頭馬上夾的死緊:「那女人、我要護送她回家,她半路竟然說肚子餓,帶她去吃完東西,她又把我抓去百貨公司、買東買西的---當然,花的是我的錢!」
歌唄聽了,忍不住輕笑了起來。
「笑什麼?」
「她啊,八成是想跟你多處一會兒啦!」同樣身為女人,歌唄輕易的就讀出彌耶的心思。
空海一愣,「是嗎?」
歌唄翻了翻白眼:「你跟幾斗一樣遲鈍欸!我要回去了。」男人都是愛情白癡!
她直接繞過空海走掉,留下他一臉疑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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歌唄走了,他躺在床上想著她說的話。

後悔莫及...
他會後悔?
是嗎?
從小他要什麼有什麼,還沒有失去過東西的滋味呢...
除了弟弟過世以外。
這時,門打開了,他看也不看的說:「怎麼?歌唄,你忘記帶走什麼了嗎?」
「是我。」亞夢小聲的說。
幾斗迅速的看著她、然後問:「你怎麼來了?」
「我來看你...呃,雖然沒得到允許。」
他不說話,只是將視線調往窗外。
不可否認的,對於她的出現,他在竊喜。
亞夢看了一下手錶、然後微笑著:「你應該餓了吧?你要不要吃些什麼?」
「我右手都受傷了,能...」他頓住,然後邪惡的笑著:「哦,想啊,但我手不方便呢,你必須餵我。」
「啊?」
「啊什麼!欸,你是我妻子,丈夫受傷、你不該伺候嗎?」頭一次,他會覺得「妻子」這兩個字說的很順口。
亞夢聽見這句話,又是丈夫又是妻子的,聽的她有些害羞。
「哦,」亞夢溫馴的、小聲的說:「你想吃什麼?我去吩咐女僕。」
「喂!女人!」幾斗忽然的大叫,讓她嚇的差點跳起來!「丈夫受傷成這樣,你還好意思請別人做菜?啊?也不想想、我是為了誰受傷的?」
是、是為了她嗎?她不記得他為了她呀...
看她還一臉迷惘,幾斗受夠的再次大吼:「欸!你有沒有在聽啊?」
「有啊,可是我不記得...你有為了我受傷...」
「妻子替丈夫煮吃的、是天經地義!還真的要等到丈夫受傷?」幾斗惡霸般的說:「我要吃稀飯,鹹稀飯!」
亞夢看著他,如同一個小孩子般的,惹的她輕笑了幾下。
「笑什麼啦!」
「沒有、沒有,我這就去煮。」亞夢笑著走到房門口,又被他叫住:「等等!」
亞夢回頭,看他似乎在隱忍什麼般的、支唔了幾下後說:「你說過要餵我的。」
「我記得呀。」
「還有,我---手這樣不方便,你這幾天都來東閣吧。」幾斗撇著頭說:「是照顧我、等我好了,你給我回去西閣。」
亞夢愣了半晌,然後微笑著點頭,走出房間。
她離開了,但他隱約能感覺到空氣之中,還彌留著她的馨香。
令他嘴角忍不住上揚了。
或許如歌唄所言,他不該顧忌這麼多的。
「是啊...」他將雙手放在後腦勺,緩緩的低喃:「我怕什麼?我可是老大、她的...丈夫呀。」丈夫,真是個順耳的名詞。
他要從她口中聽見她這樣叫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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